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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。
这才是他认识的燕纾。
无利不起早。
曾经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抛下宗门、抛下他,如今断不可能因为什么“要死了回来看看故人”这种虚无缥缈的事,冒险回来。
那边燕纾还在继续说着,谢镜泊心中松了那口气,重新睁开眼。
他看着床榻上的人拥着被,露在外面的那截手腕轻轻搭在膝上,脆弱的像要碎掉。
偏那人仿佛真的洞察了他的心思般,下一秒,摇摇晃晃地将腕骨拾起,摊手放到他眼前。
燕纾笑着歪了歪头:“不知这味药,谢宗主能否不吝相赠?”
谢镜泊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盯了燕纾几秒,再开口时,忽然换了一个话题:“听松竹说,你很擅长符道、卦阵?”
燕纾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愣了一下点了点头:“是。
”
他歪了歪头,大言不惭地又补充了一句:“相当擅长。
”
谢镜泊没有理会他最后那句话,只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我可以留你在销春尽。
”
燕纾的欢呼声还没出口,下一秒便听谢镜泊继续开口:“但销春尽不养闲人,你若想留下来,需要展现出你的价值。
”
燕纾愣了愣。
他犹豫了一下,小声开口:“谢宗主若需要暖床,我也是可以的。
”
“......教授符道这门课的长老近期请休了,我要你去教符画卦象这一门课。
”谢镜泊冷着脸径直打断他的话。
燕纾的眼眸微微睁大,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谢镜泊:“你这是虐待病人,我重伤还未愈......”
“你若好好吃药,就可早日好转。
”
燕纾瞪了他一眼,咬咬牙又继续开口:“那我要换一间屋子。
”
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望向地上的药渍:“这个屋子里全是药味,我不喜欢,我要换一间上好的暖阁........”
燕纾话还没说完,便看面前的人袍袖一挥,瞬间将地面上的药汁清扫一空。
燕纾:...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