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臻暴躁道:“所以他就是在胡言乱语了?好不要脸!真的是吓死我了,我非得好好修理他一顿不成!”
“行了。
”温时礼出声制止住欲起身的欧阳臻,无奈道:“这么大人了,还沉不住气,动辄打杀。
小五便是跟你学坏了。
”
欧阳臻:“……我没。
”
“不过大师兄,你是怎么知道的啊?”他怕温时礼再说,连忙转移了话题。
“自然是我今日因小五魔渊之行,去找过一趟裴师弟。
他似是察觉到我的来意……”
欧阳臻打断,眼眸晶亮的看着他:“你什么来意?”
温时礼吐出四字,温润的眼眸中有锋芒划过:“宣示主权。
”
“然后呢?”欧阳臻连忙追问。
温时礼想起自己今日的狼狈,对着一同长大的师弟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于是便简单的同他说了。
“……也是我被裴师弟妙语连珠的一番话给惊得糊涂了,后来离开了茶院,细细思酌一番,便明白了他的话有多么不可信。
”
“怎么说?”
温时礼面上显出一丝无奈:“小五无心情爱,只心无旁骛追寻大道。
倘若只是一魔渊之行便让她心许裴师弟,那我这些年,又成了什么呢?”
“师兄说得有理!”欧阳臻拧眉不解:“只是那裴云弃同我说他与小五两情相悦,又是什么缘由?”
“借你的口说给我听罢了。
”
欧阳臻闻言怒而拍桌:“这裴云弃当真是满口谎话、心术不正!枉费大师兄当年还力排众议留他在栖霞峰,还为他取名,教他修炼!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当年倒也不是力排众议,只是你与小五反对罢了。
”温时礼淡声说道。
欧阳臻:“……”
他安静了些许。
好在,温时礼也没有追问他,而是道:“你在哪儿见的裴师弟?”
“蘅院。
”
温时礼眸色微深。
欧阳臻接着道:“你不知,这厮竟哄着小五饮酒。
我赶过去时,小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。
也是多亏了我及时赶到,否则不定那裴云弃是如何的不安好心!”
温时礼半晌没说话。
“原来,这才是他想让你转达给我的……”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