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箫已经回答了。
秦临渊离开了,带着满腹心事。
谢世安淡淡一笑,看向洞箫。
就见刚刚还畅饮的洞箫,一片失神。
两人沉默许久,久到飞楼已经快飞出清水域,擎天派的天然界碑。
“他刚刚来过?”洞箫声音有些飘忽,刻意伪装的苍老声线不见,是一种极为清脆的少年音色。
谢世安看着浑然不觉的洞箫,没有因他和面容极其不匹配的声音感觉好笑,眼中闪过一抹同病相怜的悲色。
他和洞箫,也不知谁更悲情。
他们都是敢爱不能说,却又不同。
他和风情之间隔着的,是风情放不下的耻辱,是他早已破败无能为力的躯壳。
可洞箫和掌门之间,又隔的是什么?
他们好似没有阻隔,却沦落到……他和风情一样的守望。
“你说,他为什么要在意,我放没放下?”
虽然谢世安没有回答,但洞箫已经知道答案。
所以他继续问。
也没期待过谢世安的回答。
因为答案,他也有猜测。
“他还在意我!”
谢世安回神,看着笃定的洞箫,点头。
这是,毋庸置疑的!
洞箫笑了。
所以师兄,你要我如何放下?
主动离开的你,尚且放不下,却要我放下?
明明喝的茶,此时却醉了。
他双眼迷蒙的站起身,走到谢世安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。
“一路,走好!”
说完这最后一句话,洞箫身形消失在原地,独留谢世安一人。
唯有那两茶杯升起的缕缕青烟,证明前不久,还有一人的存在。
谢世安端起茶杯,一饮而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