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没哭,他却更?心疼了。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记得吗?”
换作以前,陈以洵绝对不会多说的话,到了此刻,却再捺不住:“那天,我是去?接喻恒的。
”
“他在你之前没多久的航班,也是从格城,”陈以洵轻轻地摩挲着小姑娘的发间,“偷偷去?参加了阿姨的葬礼。
”
喻恒好几次地叮嘱过陈以洵别将这些和喻羡说。
但他还是……
“我不是想多管闲事,”陈以洵迟疑着,他一向不爱将话说得太过肯定,“只是想说,他或许比你想象中地,更?在乎阿姨,更?在乎你,只是分开太久,不知道该如何表达。
”
喻羡呆呆地眨眼,卷翘的睫毛轻刷过陈以洵的脖颈。
她没想过这些……
心里平滋了一股暖流,洋洋洒洒地途径每一寸领土;她多想拥有个时空口袋,能瞬移到哥哥身边,给他个结结实实的拥抱。
喻羡直起?上半身,眼里久违地明亮了星子。
勾了勾唇,回望着陈以洵款款目光:“……谢谢你。
”
“还有我。
”
陈以洵伸手去?勾喻羡的指头,却没握上,只是指尖与?指尖轻轻地触着。
“我早该彻悟,你在我的心里,远比我自己?知道的更?要重要。
”
他总爱说喻羡正是小姑娘的年纪,爱哭是正常的;这一次,却是自己?先红了眼眶。
而陈以洵只是在心里短暂地设想了一瞬自己?往后余生里都没有喻羡的日子。
“我反悔了,和你的时间,都不算浪费。
”
被她注视着的、被她追求着的、被她爱慕着的。
为她迟疑过的、为她挣扎过的、为她心动过的。
甚至独自一人等在原地、等侯未知结果的那些日子,都不算浪费。
陈以洵无心栽了枝玫瑰。
花瓣娇滴,枝蔓笔直,却密布着荆刺。
他本该放手,却还是贪恋。
如果她要的幸福,自己?能给,哪怕被刺划破掌心、鲜血成流地汩出,他也要做玫瑰最坚硬的后盾,握她在手里,永永远远。
陈以洵的手指探着地向前。
感知到喻羡没抗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