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我们村里?都叫我羊角辫”
喻羡一陷入回忆,情绪决堤,又一发不可收拾。
浑身发软,将头埋入陈以洵的颈窝处,沾湿了他的衣襟。
陈以洵看着她这样,整颗心都被揪着地痛。
再多安慰的话,都显得多余,他能做的只有抬手,轻覆于喻羡的后脊上,极慢节奏地抚拍着。
“他们一家人,也?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团聚了。
”
-
时间并没有因为羊角辫的离开而有所放缓的趋势。
喻羡拖到了羊角辫离世后的第七日,作为最后一批撤离的志愿者,也?到了要?离开的日子。
为扫心中阴霾情绪,她特意选了条鹅黄色的连衣裙,取了顶牛仔做旧鸭舌帽扣在发顶。
拖着行李箱,赶去?集合地。
“你的头发……”孟贞贞见到她的第一面,立刻惊呼道。
喻羡抬手,顺了顺只到耳下?的发丝,眼睛眯笑成月牙模样:“嗯,换了个新发型。
”
远处正?和?喻恒一同往卡车上装箱子的陈以洵听见了这边的动静,递了视线过来。
记忆里?,喻羡对她那头快及腰的栗色卷发很是珍爱,每每都要?花费很多时间来养护。
小姑娘的眉眼都含着笑意的,看不出心情有丝毫的沮丧。
喻羡心里?,也?正?如陈以洵所观察到的那般。
昨天下?午,一想?到离开了林镇再不知道要?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来,对羊角辫的思?念便空前高涨。
她行动力又强,脑海中有了一点思?绪,便迫不及待地想?行动起来。
当下?便取来剪刀,对着自己?的头发就是一下?。
用塑料袋盛着,怀抱着跑去?了镇上的理发店。
一脸恳求模样地看着店家老板:“能做成假发吗?”
老板也?搞不清喻羡的用意。
却在她过分真诚的眼神力给不出任何?回绝的话语,应了下?来,又连夜地加班加点,依喻羡所想?做出了顶假发。
实话实讲,他的技艺不精湛,那顶假发细看瑕疵不算少。
但喻羡抱在怀里?,看着它的的眼神中饱含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