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羡睡眼惺忪地按下接听,一向是温吞性子的林月絮语速都急了些。
“羡羡,你看手机了吗?”
被搅了清梦的喻羡,仍是一头雾水。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有人挂你,说之前在我们账号上面发的一张自绘图是抄袭。
”
喻羡眨巴了几下眼睛,尚未从这?个冲击中缓过神来,结巴着又重复了一遍道:“什、什么?”
她退出?到网络界面的时候,手指都因为紧张而轻轻打着颤。
对面贴了一连串的自证截图,从起草图,到定版第一稿、修改……喻羡全都越看越眼熟,在自己的iPad里皆有存稿。
喻羡越看越觉得眼皮打着转地发沉。
她从未见过那个人的ID。
更?何谈灵感抄袭。
喻羡看着那人主页里面的草图,陷入了深思。
她的理智清晰地知道自己该厘清思路,整合好手里的证据,给出?一击有力反击。
感性的一面却让喻羡整个人都身陷了漩涡里,越挣扎着力气起身,越是被囫囵其中。
滔天的巨浪无端地腾起,又结结实实地坠下,将她拍落在沙滩之上。
喻羡将手机推远。
喉咙处发炎愈有加重之势,脑袋也越来越地沉,上下眼皮一个劲儿地粘合。
睡意再度侵袭,喻羡混沌的脑子彻底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纷扰的世?界终于安静了下来,前几日只是像染了伤寒的症状,趁此机会,大肆恶化。
体温迅而飙升,将喻羡残存不多的理智蚕食干净。
半梦半醒之间,她翻了个身,碰到手机,撑着全身的力气给陈以洵发去了询问短信。
后来因为睡了太久,实在难以入眠,只能?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。
生理上的难受已经?压得她喘不来气,心理上的负担却也愈演愈烈。
她一会儿能?想到和施岚站在一起时候,对方的成熟稳重和自己的不谙世?事;一会儿又能?想到网络上不知从哪突冒起来,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