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上说着不?在乎,没关系,却还是在心里偷偷芥蒂着忽而被提及的?那个名为“施岚”的?女?孩子。
喻羡没由头地觉得她会这般地称呼陈以洵,寻常却亲昵。
她声音太轻了,被夜色中迷蒙的?暑气吸收去,没能落进陈以洵的?耳里。
喻羡不?喜欢这样的?自己。
她手指交叠在一起,来来回回地搅。
“这条路的?终点在哪?”没头没尾的?一句话,从喻羡嘴里蹦了出来。
陈以洵闻声抬头。
眼前一条向上的?石板路,弯绕地扭了个半圈,隐去了一栋高楼的?身后。
好像是尽头,但也许楼后有更蜿蜒的?远方。
“该结束的?地方,就?是终点了。
”陈以洵想了想,答道。
他说的?没什么错,喻羡却莫名地觉得鼻头发酸。
她语调挂上了些委屈:“那我喜欢你这件事呢?”
“在哪里该结束,哪里又是终点。
”喻羡喃着。
像是细小却尖锐的?一粒石子,砸向了瓦缸,蓄着的?水倾鸿而漫溢过陈以洵的?心坎。
已成拳状的?手掌,在无声中收束得更紧。
“算了!”在陈以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,喻羡抢他一步地打断,“你还是别?说话了。
”
每次开口,要不?是说些大道理、要不?是就?告诉自己要离他远远的?,千万不?要越陷越深。
这种话,喻羡已经听过了八百次,就?不?必再自讨苦吃。
这条路,好像真的?很远、很长。
喻羡微歪了脑袋,抵在了陈以洵的?肩上。
湛蓝夜幕中一轮淡淡的?月牙高悬,洒下些皎然的?光辉,在他肩膀。
她安然地蜷枕着他肩,亦像是枕着半两月光般静谧。
酣然如梦的?前一刻,喻羡给了自己答案。
陈以洵说得对,该结束的?地方就?是终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