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不忘张了张口,心里像是有什么期待已久的东西落了空,又松了一口气,动荡了一天的心又落回了实处。
颜渡脸色微微变了变,问道:“你想跟我说什么对吗?”
沈不忘轻轻摇头,没有开口。
颜渡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,神色不复之前的愉悦,又问:“你有话想要跟我说?”
“恭喜。
”沈不忘笑答。
不是这句。
颜渡清晰的知道不是这句,他明明想问。
【你要跟我结为道侣吗?】
可是却没有问出口,因为他说了自己要成亲了,所以他放弃了对吧?
“不是这一句。
”颜渡沉着脸,追问道。
“那是什么?”沈不忘疑惑的看他。
颜渡心中充满怒意,恼火不已,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便不作数。
他不知他是那黄袍加身的帝王,便不能戳穿他朝三暮四的做派。
沈不忘看着他,真的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,那种念头或许一闪而过,可颜渡又怎么可能知道?难不成他还能读懂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吗?
颜渡忽而呵呵一笑,道:“没什么。
”眼底却是一片阴霾。
松弛轻松的气氛顷刻散去,两人不言不语,情绪变得有些微妙。
碎石投河,发出一声响,随之沉没一盏河灯,烛火熄灭承载的愿望也落空。
贺兰忱炸毛吼了句:“是谁把我的许愿灯打下去?”
戚葆拉了一下他,道:“不是你的,是我的许愿灯被击沉了。
”
“你的就是我的!”贺兰忱生气。
袁不焕带着自己的随从出现,面上依旧是傲慢的神色,但是面对率先发难的贺兰忱,却显得有些莫名,原本想嘲笑戚宝的话,此时竟然卡在嘴里。
戚宝平静的看着袁不焕,道:“是你砸掉了我的许愿灯吧?”
“外乡来的穷人,不配在我们京城投灯,你只适合投河。
”袁不焕哼了一声。
戚宝给他让出了一条路,道:“你想投河就投吧,我给你让路。
”
“是你该投河。
”袁不焕怒道。
戚宝摇头,道:“是你想,我根本不想,你肯定是因为输了蹴鞠,被家里人打了,所以想不开要来投河。
”
戚宝因为年纪小,看上去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娃娃,被人找茬的时候也是一双大眼睛盯着别人,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。
昨日在校场时,被袁不焕当面说话坏,也只会嘴里塞着东西吃的愚蠢玩意儿。
当然,在他看来越是蠢笨的小孩,面对他的言语攻击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