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正倒映在少年不瞑目的瞳孔中,眼角的泪水在他生命终结的时候流下,隐没进发间。
“云戚!!”他记起来了,他大喊着抱着少年的脑袋声嘶力竭的大喊着,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,为什么会这样?
“无情道便是这般,先生情,在断情,手足之情,父子之情,情爱之情,苍生之情……你可想改变?”温柔的手掌抚在他的头顶。
他抬起头看到一双悲天悯人慈悲的双眸,他泪流满面,点点头。
“阿钦,别信他,别信他!”
……
客栈的房间内,戚宝端着一碗汤药,汤药倒的有些太满了,捧着又烫,不趁热喝没效果。
戚宝送到床边的时候,汤药都撒了大半。
“我去,你这药都撒了这么多,还有什么效果?”贺兰忱灰头土脸的,脸上黑一块白一块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,“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药啊!”
“可是很烫啊。
”戚宝也很无奈。
贺兰忱拿过来一个托盘:“你用这个啊,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……”话未说完,一切尽在不言中,若是颜池,肯定不会这么笨的。
要不是糖丸都给贺兰忱吃完了,他们才不用自己煮药,戚宝翻了个白眼,根本不想理他,拿着汤勺喂他爹喝药,扒开他爹的嘴唇,将汤药喂进去。
“我也喂我爹喝一点。
”贺兰忱孝心大发。
从帝陵出来后,他们没有回皇宫,他们被送回了客栈。
“颜渡”则是确认他们安全后便离开了,神出鬼没的,只留了句过几天回来找你们,便不见了踪影。
贺兰忱喂得药量大,渡妄很快便被呛醒了,回过神来看着狭小的木床,眼中露出些许嫌弃的神色,随后目光又看到了潦草的戚宝贺兰忱,眼中嫌弃的神色更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