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,半年前他猪油蒙了心,打上了沈不忘的主意,让他帮自己猎一个狐狸的皮草。
余郎财当时想得好,他不过是个猎户,就算要了他又如何,结果沈不忘直接把他扒光了,在后山的乱葬岗倒吊三天三夜,之后夜夜噩梦缠身,去找大师都没用,最后只能求爷爷告奶奶,跪在沈不忘面前真心诚意的道歉。
彼时,他坐在石桌上,睥睨着他,一柄长剑不知从哪里出来的,挑着他的下巴,眼睛里冒着幽幽的光,宛如神魔降世。
“杀你,不过如蝼蚁。
”沈不忘道。
余郎财被恐惧攀附了内心,根本不敢吱声,他以为自己死定了。
“爹,爹……你真的在这啊。
”
那时候,余郎财本意让人抓了他儿子逼他妥协,最后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。
余郎财那次死里逃生,之后便再也不敢招惹男人了,这种生的好看的男人,最是危险了。
余郎财还在骂自己的夫人,夫人也不遑多让,冲上来抓他的脸,一边说着要么让小贱人的孩子来顶南哥儿,要么让戚宝来顶……
戚宝被他爹捂住耳朵,抬头看他爹,一时无言。
等到余家夫人被带走了,沈不忘才揉了揉戚宝的耳朵,道:“脏了耳朵。
”
余郎财战战兢兢的,问道:“不知道沈兄来此所为何事?”
“我儿子病了,需要找一个厉害的仙人帮他看看。
”沈不忘道。
余郎财立即一拍手,道:“我府上正好有一位清虚子,能通阴阳十分了得,必定能给沈公子治病。
”
沈不忘颔首,可以见上一见。
余郎财正在带着沈不忘进了后院,清虚道人便被他供养在后院。
后院才是布置好的灵堂,一口棺材停在正中央,棺材上刻上了金色的咒纹,戚宝看不懂。
余郎财解释着,那是给他家儿子余胜南准备的,今晚子时河神就会来收走城里100个童男童女,所以各家都准备好了棺材,夜里让孩子躺在里面,等待河神收走自己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