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下来。
宋迎春问道:“怎么不高兴?”
邹良写了一周的方案,刚刚被邮件退回,这次甲方对接人是个严谨的老手,条例清晰地提出修改意见,周二重新过稿。
这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,而且他下午就要回申市,很久都不能再见到宋迎春。
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,邹良肉眼可见的烦躁。
他抓抓头发:“没什么,工作上的事情。
”
宋迎春嗯了一声。
抽完烟,他说起泉灵村。
“上次我和玲子回去,村里都在说新规划,听说会修水泥路,离县城近的那个庄子估计要拆迁,家家都在抢着盖房子。
”
“那挺好的。
”邹良不咸不淡地回应。
宋迎春眺望远方:“以后村里会越来越好的。
”
“大良,我没想过一直在外面打工,我还是想回去的,爸妈都在村里。
”他的视线没有变化,抿了抿嘴角。
邹良还想再来根烟,想到没火,不大高兴:“我知道。
”
“没事。
”邹良当然明白宋迎春的想法,他愿意主动提起,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。
下午两点半的车,邹良也不喜欢送别,离开古镇后,他们前往不同的目的地。
宋迎春回工厂,邹良去车站。
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忽然变得很漫长,路程的进度条逐渐缩短,他和迎春的距离逐渐拉长。
邹良撑开桌板,插好电源,逐个思考他要面对的问题。
方案回家再改,周一大概率会加班,这个没事,先放一边。
迎春要回家,县城有很多工厂工作不难找,亦或者按照泉灵村外出小伙的路子,在厂里呆几年后,回家学个手艺。
瓦匠、装修、木工都行,迎春聪明勤快,肯定能干好。
那邹良做什么呢?还是在申市上班么?不行的,他也想回去。
邹良点开招聘网站,选中江州县,浏览两页招聘信息后,他气馁地发现一家想投的公司都没有。
在就职选择上,江洲县和申市果然是天壤之别。
邹良短暂地想了想,切换网页搜素考公信息。
江州县城人多,可以报考的岗位也不少,考公这件事,邹良没做过功课。
不过考试他是擅长的,邹良没多想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