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在肉身上,撕扯时便触目惊心,简直像在撕赵奕的皮。
看到赵奕暴露出来的肉体,池霖眉心皱得更狠,连见多识广的豹子也变了脸色。
赵奕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鲜刀痕,从前胸砍到后背,肩膀中了弹,最严重的是背心一道皮开肉绽的劈砍。
他用这样一副破破烂烂的身体,硬是把池霖抱上了车。
吴老头不惊反笑,是种怪笑,他先给赵奕输血,再麻麻利利处理伤口,该擦的擦该剔的剔该缝的缝,池霖在吴老头身上没看出半点医者的关怀。
像个技艺超群的菜场庖丁。
豹子称奇:“这小子是真他妈硬气,我当年就是瞧上他这一点了。
”
赵奕在吴老头手里像张布帛,他穿针引线,针脚细密,根本不跟豹子套近乎,没好气地叫骂:“妈的都砍烂成这样了,你跟我说是小伤?加钱!”
豹子眼睛斜向池霖:“你问这个漂亮的要,他家里钱多。
”
池霖蹲在床垫边,安静盯着吴老头缝好赵奕身上每一处伤口,不搭话。
豹子查出他的身份了。
吴老头眼睛亮了亮,对池霖的态度假惺惺地热切起来,手里仍在忙活不停:“你记得给我加钱,回家了给我打。
”
池霖面不改色:“给你两千万,把赵奕救回来。
”
吴老头噎了一下:“你认真的?”
“救回来,我立马让人打给你,你说哪个账户就给你打哪个。
”
吴老头那虚伪的笑容也变幻得真情实感起来,眼角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,话匣完全为池霖的几两铜臭打开,手里针脚飞快:“看你的口气,我再多要一百个对你也没什么大不了?哈哈哈,放心,我肯定给他缝得漂漂亮亮的。
”
“能让我满意,我再多给你五百个,行么?你做什么职业的。
”
吴老头很实诚:“兽医。
”
池霖也发出怪笑。
“笑话什么?我除了缝猫缝狗,背地里经常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,我嘴巴很严,功夫也到家。
”
豹子揶揄着:“这个老头爱贪钱,私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