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霖从薄薄的丝绸口袋里掏出一张vip磁卡,匆匆刷开电梯,赵奕也不客气,大步跟进去,靠在角落,这座电梯通往的是会员专享的楼层,不对外开放,也就是,可以玩点擦边过界的意思。
电梯门在神秘楼层打开,池霖半个字不同赵奕解释,赵奕也半个字不多问,由着池霖拉着他走,他知道池霖喜欢他不多话。
楼层有专人守着,看见池霖,立刻挂上和门童一样的殷勤笑脸,对池霖这身打扮倒是见怪不怪,池霖平时干的出格的事多了去,光脚真空穿睡袍来参加宴会,在池霖的诸多“战绩”里只能算中规中矩。
赵奕被这兴致勃勃的美人拉到一间套房里,里面专门给池霖设计翻修过,根本不是寻常的住宿用房,说是大型衣帽兼休息室才比较准确,房间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衣服,基本是不常穿的礼服,更多稀罕华丽的造型打扮,国外国内的,性感的保守的全都有,哥特风占一整个衣柜,洛可可维多利亚又占一个衣柜。
这是池霖私用的化妆间。
赵奕对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本来是不会感兴趣的,但占有它们的主人是池霖的话,那便有些引他遐思。
赵奕不得不想,池霖背着他的男人,是不是在这里伪装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和身份过?他甚至连职业装都收藏了几个衣柜,都不是网购的粗制滥造cos服,那些警服军装护士服,绝对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。
赵奕更留心注意到,这里的衣物不止是池霖自己的尺寸,有三分之一都是给他这样的大高个男人准备的,恐怕在他之前,池霖抓着不少情人跑来玩过换装游戏。
池霖从衣架里随手抓来一条白色纱裙,比在身上,对着赵奕显摆,这条裙子明显和李炽给池霖买的风格迥异,它就是条老老实实的白裙子,新时代的审美被隔离在它的时代之外,长度及脚踝,白纱垂坠着,针脚细腻妥帖。
“这是条古着裙子,以前穿过它的估计都是死人了吧。
”
池霖微笑着,对前主人没有丝毫敬意,准确点说,池霖对死亡这种事不受世俗眼光影响,他觉得死了就是死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
赵奕不懂“古着”是什么,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哪两个字凑一起造出的词组,但他盯着池霖和裙子,嘴上不吭声,心里是服气的,池霖好死不死,偏偏挑了件他想看他穿的东西。
赵奕这种男人,不是不喜欢看池霖穿骚东西,但他更无法拒绝池霖穿得像个白花一样的新娘子。
池霖将裙子揽在臂弯,眼睛勾着赵奕,抓住他的臂弯,将他推到正中的躺椅上,上好的牛皮皮革像刚出炉的面包,松松软软地载着他们。
池霖已经跨到赵奕大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,裙子就夹在他们身体之间,四周或华丽或奇诡的服装,像一群无声的观众,低头瞧着他们。
赵奕感觉出一股毛骨悚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