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,一声接着一声响起。
那每一道清脆声,都是她对裴俊成的回应。
直到架子上空空如也,她这才消停了下来。
摔东西!搞得谁不会摔一样,裴俊成以为这样就能吓住她?
看着满地上的碎片,她拍了拍手,抬眸看向那被她气得发抖,脸涨得通红的男人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挑衅般说道:“你裴家出事,关我什么事?”
裴俊成被她这番话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他指着夏盈初,结结巴巴地说:
“你你……夏盈初,你还有没有心?就算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,儿子你也不要了?”
他面色极为难堪,捂住胸口,一脸痛斥的模样盯着夏盈初,控诉她的无情。
他以为,只要搬出孩子,就能套住一个母亲的心。
毕竟,夏盈初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,裴季川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寄托。
听到裴俊成说出这话,夏盈初先是冷嗤一声,随后仰头大笑起来,笑声在屋内回荡。
“哈哈哈……儿子……”
她虽然在笑,但那笑声中却透着无尽的悲凉和讽刺,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。
裴俊成看到她这副模样,一时间有些呆滞,有些看不懂她这是什么反应?
夏盈初的笑声渐渐停下,她收敛起笑容,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。
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,如同深邃而冰冷的寒潭,一眨不眨地盯着裴俊成,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
“你是说,那个你出轨得来的孽种?你觉得我会在乎他吗?”
裴俊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夏盈初,颤抖的伸出手指着她,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时间也像是在这一刻停滞。
裴俊成的脑海中一片混乱,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。
夏盈初知道了?这怎么可能!
不可能!她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闹过?
裴俊成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,他回想着过去二十年里的点点滴滴,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