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恨,她只会一心地对别人好,自然而然疼惜弟弟妹妹们,也疼惜自己的儿子。
“我会照顾好大姐的。
”说完了这句话,祝富华逃一样离开了那张太师椅,他站到祝宝女的身边来,安静。
又有点无措。
秦子湘带着大龙大秀在院子里,邻居家老太太在破新下的青核桃,秦子湘就主动地给她帮忙,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。
祝富华站在房檐下,喊:“三姐夫,吃饭了,大龙大秀,吃饭了。
”
阳光柔和,天际的颜色是清透的浅蓝,下午和陈淮水在街边见了面,祝富华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大姐今天哭了,因为丰年要走了。
”
“你哭了没?”陈淮水问道。
祝富华摇了摇头,说:“没哭。
”
“你也舍不得他,对吧?”陈淮水如此善解人意,他从不需要别人迎合他,甚至会给祝富华许多试错、出格、发泄的机会,他说,“要是你也想哭,可以靠着我肩膀哭。
”
两个人肩并肩站着,等下一趟公交车,陈淮水偷偷把祝富华的手攥着,他又说:“到时候我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,能在生活上照顾照顾丰年。
”
“不用了,这个真的不用,”祝富华抿了抿嘴,说,“我不想麻烦你。
”
“不麻烦,也谈不上什么搞特殊,只是有个熟人,你们心里也更安稳,再说了,他以后是我们大家的兵,是带着抱负和勇气的,照顾一下是应该的。
”
不等祝富华再说什么,公交车就来了,陈淮水拽着祝富华上车,挤到车尾找座,两人都坐下了,祝富华这才偷偷挤了两滴眼泪。
陈淮水把手提包里的奶糖掏出来,给祝富华剥开一颗,是巧克力牛奶味的,他说:“很少看到你掉眼泪。
”
“才不是。
”
祝富华本来是那种标榜自己不爱哭的人,可他却这样反驳了陈淮水的话,因为他想起不久之前的某天晚上,自己埋在被子里哭了很久。
祝富华把糖含在嘴巴里,陈淮水也吃了一颗糖。
祝富华说:“没有,没有……我的确不爱哭,没见过哪个男人天天哭的。
”
陈淮水却说:“富华,我有时候也会哭的,你觉得我不是男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