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霁看他的眼神都变了：“或者说，如果你没有遇到他，许多痛苦的事情都不会发生。
”
林子霁觉得这已经不只是聊聊天那么简单了，这些话不是钟越能说的，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常的来和他说这些：“你……为什么来和我说这些？”
钟越难得的不礼貌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说了毫不相干的话：“你已经不欠他什么了，不是吗？”
在这段关系里，林子霁本来就吃亏一些，如果说这么多年来的物质上的东西，就林子霁为景钊挡下的一刀也已经还清了。
“不是医生的时候也是会说谎的，其实我骗了你，我不是想来陪你说话的。
”钟越声音不疾不徐，有一种让人莫名想要相信的感觉，“我是想来送你一个选择。
”
林子霁被他几句话说懵了，他下意识顺着钟越的话问：“什么意思……”三彡'01㈢949.㈢整'理
“我的意思是”
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，确保林子霁听的清楚：
“如果你想离开他，我可以帮你。
”
嗡！
一个尘封已久，快要生锈的，列为禁地的弦突然被挑动，胸腔至心脏好像都在发麻。
第3-17章“我爱他。
”
病房里静的针落可闻，挂钟的分秒一步步机械性的走着。
钟越依旧是耐心的等着，给予林子霁足够的思考时间。
纯白的被单，像渺茫寂静的海，长长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咔哒，咔哒，咔哒……
“我离不开他了。
”良久后，林子霁声音很轻的说。
钟越本想说些什么，却一瞬间懂了。
不是不相信钟越，也不是觉得没办法离开，而是离不开了。
沉默的时间里，林子霁好像想了很多东西，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，那就是他下意识的答案。
他没有去想原因，但是钟越看了他一会儿，问了：“为什么呢？”
恐怕这一次，安静的时间要更久。
林子霁总是不去想原因，但是现在，他拥有一个很好的机会，去想明白。
没有人比景钊更爱他了。
晨醒至深夜，炎夏至寒冬，景钊几乎存在于林子霁的每一寸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