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茶几的纸盒,翁声喃喃道:“没有纸了……”
景钊就去别的地方拿。
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子霁换了个姿势,正在用衣服无力的擦沙发上弄脏的地方。
景钊向他勾手。
林子霁就着姿势爬过去,从沙发这头爬到沙发那头。
“狗一样。
”景钊评价道,又去挠他的下巴,问:“像不像?”
林子霁眼睑湿润,神情还有点呆呆的,小声回答:“像……”
景钊笑了一下,翻过他的手看,在伤口边缘轻轻摩挲,林子霁看着他的样子,有一瞬间以为他想重重按在上面,忍不住手指蜷曲似的动了动。
“狗受伤了知道往家跑。
”
说完掀起眼皮看了林子霁一眼,好像在说“你呢?”
被骂了,林子霁垂下眼:“下次知道了……”说完林子霁又觉得这不是景钊想要的答案,又补充:“没有下次了。
”
景钊捧着他的脸,把他溅到脸上的东西擦干净。
“嗯,不会有下次了。
”景钊说。
还没等林子霁悟出他说的意思,景钊拇指按他的眼眶,那里积攒了乌青,一看就是前一天夜里没睡好:“想不想睡觉?”
“想……”
景钊又问:“一个人睡得着吗?”
像是问昨晚,又像是问现在。
林子霁摇头,柔软的发丝在额前晃了晃。
他抬眸看向景钊。
景钊问:“要抱?”
第二次这么问了,林子霁细细分辨,然后像景钊伸出手,顺从的被抱起来,环住景钊的脖子。
景钊托着他的屁股,林子霁身体柔软,是最适合抱在怀里的体型,像一只挂在身上的玩偶。
“礼礼呢?”林子霁有气无力的在景钊耳边问。
景钊笑他做的昏天暗地后才想起来问:“去医院了。
”
应该是去看李安琪了,林子霁不再说话。
进到房间里,林子霁莫名觉得房间有些不对劲,但是他说不上来,是他长久形成的对危险的感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