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林子霁刚开口,就被电话那头打断。
“景钊喝多了,你下来一趟吧。
”低厚的声音中又带着些温润。
不是景钊,光听声音,林子霁只觉得熟悉,他连忙答应:“好。
”
下楼时林子霁心乱如麻,他没有对景钊喝醉的记忆,脑子乱起来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,这是没答过的题目。
他一路小跑出来,看见了车旁的人,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发消息。
他认识,是那家私立医院的医生,和景钊是很久的朋友了,已经许久没见过,之前几次受伤来的都是另外一个医生。
林子霁从小就过的苦,所以便会习惯性的记下别人对自己的好。
一年前景钊发过一次大火,把林子霁弄的几近虚脱后关了起来,整整三天滴水未进,他饿的意识恍惚,只记得隐约听见有人在交谈。
后来他才知道,是钟越在帮他说情。
钟越看见了林子霁,收了手机,礼貌的点了点头,“好久不见。
”
他感觉这个少年似乎是又清瘦了不少。
“好久不见……”下了几天的雨,温度降了下来,林子霁头发还没干,又穿的单薄,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。
钟越并不像林子霁那么局促,问道:“怎么没穿件外套下来?”
“忘了……”他走的急,生怕景钊没了耐心他要吃苦头,“景钊……”
“在车里,头疼着呢。
”钟越拉开副驾驶的门拿出一件外套递过去,“穿上吧。
”
林子霁摆着手不敢要,“不用了。
”
钟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,解释道:“这是景钊,别冻感冒了。
”
林子霁仔细一看才认出那件外套,道了声谢穿上了,上面是景钊身上独有的味道,只是沾上了些酒气。
“需要我帮你扶进去吗?”钟越问。
林子霁知道自己扶不动,接受了钟越的好意:“麻烦了……”
进去后林子霁又说了几声“谢谢。
”
钟越笑了笑,“不用这么客气,我先回去了,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。
”
“好。
”
钟越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了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