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理性的酸涩感迫使我眨了眨眼睛缓解疲劳。
我变成了Omega,嗯?
哐啷,外面的铁门丢进来一个饭盆,和地板相撞发出响声。
我没有动,仍然躺在床上。
思绪全部回拢,我不能如此被动地给程安争取时间,在这边拖住严家固然能保住我的性命,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从我身上捞到任何益处。
我要想个办法主动出击。
我掀开厚重的被子下床,径直走向门口,端起饭盆回床边坐着。
事已至此,先吃饭吧。
我不能饿着自己,趁这个关禁闭没人打扰的好时机,我得好好谋划谋划。
一顿狼吞虎咽,饭盆很快见了底。
不是,下次能不能多盛点,扣扣搜搜的哪儿够我吃?
我吃完后把饭盆放回原处。
进食后补充了一些体力,我必须尽快拿出实施的方案。
禁闭室待得越久,会越影响思考,我不能拖。
我闭上眼睛,动用了许久未触碰过的思维构建,在脑海里规划出一个空间。
繁杂的信息纷至沓来,我一件一件归类到它们所属的领域。
之前在禁区推演过得沙盘也被一丝不差地搬了进来,如同裁缝师一样穿针引线,理顺了条条脉络。
而我正处于思维中央,被庞大的关系线包裹。
排除法、逆向推理,将无用的事件剔除出去后,我逐渐拨开浓雾见真相。
不行,先停一下,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,疼痛把我拉回了现实。
脑子里仿佛被塞得满满当当,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,只得虚脱地靠坐在床边,等待身体恢复力量。
我如今的身体素质太差了,不足以一次性撑到我完成构建。
窗外的日光已经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白炽灯,细小的尘埃沿着光线漂浮在空中。
“嘶……”我按了按大腿,夜里温度骤降,受过枪伤的地方从骨头里透出了疼痛。
是后遗症,没办法根治。
遇冷则剧,得热则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