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忘记一起拿回家了,陈乐,你可以写上今天的日记吗?”严铮凑近镜头,头发还在滴水,顺着高挺的鼻根往下滴落,“等等我,我先吹个头发,你不要挂断。
”
“好。
”
我趁着这个间隙,下床去拿了一支笔回来。
“我回来了。
”
严铮也上了床,背靠在床头和我视频。
“你说我写,来吧。
”
我翻开最新的一页。
“和陈乐在一起的第八十一天……”
他念得很慢,为了迁就我书写的速度。
写到最后,我拿起来展示给他看。
“你还没写已阅。
”严铮说=14-36-13=道。
我随即提笔补上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”我问他。
“三月十三日。
”他没有犹豫,说出了具体的日期。
“是啊,已经快三个月了。
晚安吧,我的小朋友。
”
接近十一点,也到睡觉的时候了。
“晚安,陈乐。
”
我有时候很自私地在想,严铮就这样吧,不要恢复了,永远做一个把陈乐排在第一位的严铮。
我明明很清楚,严铮病好以后就不再是现在的他了,他要负起严家后代的责任,很大可能得参与上位者的权力游戏,说不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变质。
如果我是程乐,我会把感情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,因为这段感情存在太多变数,太多不可控因素,而程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可我逃离南边,让程乐“死亡”,就是想好好生活,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我可以不用像程乐一样每天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用时时刻刻都在权衡利弊算计得失,不用想着如何在死局里谋划出路,不用察言观色投其所好。
我在北边过得很快乐。
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,尽管工资不高。
还可以毫无顾虑通宵达旦玩游戏,想去哪里都能自己决定,甚至临时起意说走就走。
远离了趋炎附势拉帮结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