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把脸凑到镜子前看,纳闷地道,“我脸上应该没沾牙膏吧,洗干净了呀。
”
“鹿鹿。
”林斯屿喊他。
鹿黎仰头,嘴巴不自觉地张开,变成一个圆润的弧度:“啊?”
“我要上厕所。
”林斯屿的语气很平静,他抬手虚空点了下门。
“你能先出去等吗?”
“砰――”
鹿黎像是逃一样地甩上门,他背靠在门上,自我怨恨似地往门上撞了几下自己的脑袋。
他本来就爱脸红,鹿黎和女生说话会脸红,说错话会脸红,被别人逗也会脸红,现在这个说不上窘迫的状况也让他脸红。
洗手间里很快响起冲水声,鹿黎跑得离门更远了,都快跑到公寓门外面等林斯屿。
他尴尬地像是快钻到地上去,但林斯屿明显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他提起沙发上不属于他的书包,路过鹿黎的时候把书包放在他的怀里,温馨地提醒道:“书包别忘了。
”
林斯屿回自己家拿了个书包,他闷着笑走出来,拍了拍缩在墙角的鹿黎道:“去学校,今天想吃什么早饭?我请你。
”
鹿黎晃了晃脑袋,耳根总算没那么红了,他小声地抗议道:“我有钱,我请你。
”
“嗯。
”林斯屿帮他把书包提正,一本正经地道,“鹿鹿有钱,请我吃早饭。
”
那件只有鹿黎一个人尴尬的小事就这样揭过。
居民区门口都是各种卖早饭的路边摊,他们今天起得有点晚,两人拿着黑米饭团,边吃边走到公交车站的时间正好。
到了学校就一分两路,鹿黎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只来了一半的人。
他手中的纯牛奶方方正正,是林斯屿公交车上递给他的。
鹿黎边走边把牛奶撕开,然后抿着唇用吸管喝。
他前桌还空着,倒是左手边已经坐了人,长相清秀的语文课代表看向他,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牛奶,然后笑了下。
鹿黎总觉得岑橙看他的目光柔情得过分,硬要说的话,就是流露着一股母性光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