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时费力。
听到这,穆西臣眼中锐光骤闪,问:“现在那宝石呢?”
“现在,在我这呢。
”黎北念满不在乎,可偏眼,就看见了穆西臣眼底里的晦涩深谙。
穆西臣不知在想着什么,默了两秒,缓声道:“在家里吗?”
“不在,”黎北念耸肩,“我也不经常戴,就给藏起来了。
”
“在哪儿?”
“反正我藏起来了,在乾洲老宅。
”
黎北念看见穆西臣那表情,倒是诧异得很,扬眉道:“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?”
穆西臣将她一勾过来,将护身符塞进了她的怀里,坦白道:“既然是从小就跟着你的,那应该跟你的身世是有关系的。
”
“噗!”黎北念喷笑,“还身世?我就这背景了,这东西跟宝石肯定都是我妈给我留下的,后来我妈因为我丢了就抑郁死了,只能说命不好了。
”
“你相信黎浩然是你的父亲?”穆西臣眯了眯眼,“他对你那么差,肯定不是亲生的。
”
黎北念扯了扯唇,“我倒是想,但偏偏不可能啊,我就是他亲生的。
”
“你怎么知道?谁跟你说的?”
“这还用谁跟我说吗,你看过我妈照片没有?”
穆西臣摇头。
黎北念站起身来,道:“你等会儿。
”
说着话,就已经走到了床对面的梳妆柜前去。
蹲下身来,打开了左侧最下面的抽屉。
穆西臣知道,那是她放东西的地方。
就连结婚证,都放在了那里。
黎北念拿出了一个本子,翻了两下之后,才取出了一张整齐泛白的相片纸。
相片纸没有过塑,四个边角都有些起毛了。
而相片的质量,一看就知道是很久以前的作品,像素特别低。
彩色的相片上,一个女人站着,看起来身姿高挑,婀娜窈窕,气质文静而含着羞怯的笑容。
一头长长的黑发被风吹动飞扬,明眸皓齿看着前面笑。
而背面,赫然写着两句诗:
远山眉黛长,细柳腰肢袅。
妆罢立春风,一笑千金少。
字体精瘦,苍劲而有力,流畅飞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