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奈何这是草做的,又浇了火油,很难扑灭。
秦梨花跟尤大郎这会儿也镇定下来,只专注守着自家,势必不能让陶家的火星子落到自家屋顶。
一个时辰后。
“呜”一声含着庆幸的哭声惊扰了瘫软在地的众人。
他们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秦梨花。
瞧着他家屋顶好好的,再看隔壁陶家那已经烧得焦黑,只剩浓浓的烟灰挂在黑黢黢的短梁上的房子。
心里不免更为同情。
陶家也是,先是鱼塘被下药,后又房子被烧,该叫他家人去拜拜佛。
陶清河也累得不轻,但这火灭了,他还有的忙。
他问:“里面还有什么东西?”
“除了锅碗缸子,能烧的都烧没了。
”几个脸被熏黑了的汉子道。
陶清河叹了一声,喊自己大儿子:“老大,你去县里叫你陶叔回来。
”
“知道了爹。
”
岑树看着废墟中呜咽的小黄,将它唤出来,蒲扇一般的大手拍了拍狗脑袋,让他呆在自己身边。
大黄舔了舔自家崽子的脑袋,又紧盯着地上已经醒过来的人,汪汪叫了两声。
陶清河盯着人,沉了脸色。
他道:“将这人带去祠堂。
”
*
临水酒楼。
陶家人还是第一次聚在酒楼,各式各样的菜式滋味甚好,与自家做的很是不一样。
既舍得材料,又舍得放油。
大伙儿甚至都不敢在两个老人面前问这一顿饭要吃下去多少银子。
但刨去银子,陶家人也吃得开开心心,老两口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。
在他们看来,现在就是享福了。
吃完饭后,陶青鱼拿了从自家小爹爹那儿取来的银子,自己再垫上一半付了饭钱。
他小锦叔打着算盘笑望着他:“鱼哥儿出息了,还带上你爷奶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