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起嘴角。
他收拢胳膊,勒得陶青鱼紧紧的。
夫郎这句话哄得他高兴。
“对了!”陶青鱼忽然坐直身子,“舅舅走没?”
方问黎:“走了。
”
“他没说什么?”
“没有。
”方问黎鼻尖贴着陶青鱼鼻尖,深邃的眸光笼罩着怀中人,“明日夫郎不用早起吧?”
陶青鱼认真想了想。
铺子那边没他什么事,舅舅痴迷于养鱼,但来得也不那么早。
他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儿。
正好,有空闲看看家里的铺子了。
陶青鱼点头:“不用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
身体忽然腾空,轻柔的衣摆在空中层层叠叠似波澜。
陶青鱼双手抱紧方问黎的脖子。
方问黎一身青衣,腿长腰窄,抱着陶青鱼毫不费劲儿。
他感觉脖子上的手抱得紧,笑了一声:“怕什么?”
陶青鱼嘀咕:“你不会是想白日宣那什么吧?”
方问黎大胆承认:“有何不可?”
……
微风轻拂床帐,一段墨发垂在床沿微微飘动。
白日又一晃而过。
屋里点了蜡烛,淅沥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。
陶青鱼软趴趴贴在方问黎胸口,在铺天盖地的吻又袭来时,抬手抵在男人唇上。
他有气无力道:“相公,歇一歇。
”
方问黎叼住他的指节,手上微微将人提起。
陶青鱼眼神一晃,闷哼一声,水声又起。
陶青鱼手指无力搭在方问黎手臂,歪头靠着他肩膀。
他半阖着眼睛想,是不是他男人上山素久了,每次回来都必须吃个饱才行。
可想着之前在山庄那几日,每日那样,不也还生龙活虎。
他间或哼出声,落在身上的视线灼热得烫人。
陶青鱼淹没在水中的脚趾紧紧蜷缩。
既然拒绝不了,那就享受吧。
方家小院里只卧房的一盏微光从窗纸上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