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青鱼不知行情,只能默默看向方问黎。
方问黎:“还能再高些。
”
品相上等的金鱼百金难求。
陶青鱼拿出来的两尾放在鸣水县这个价其实还能再往上添点,放在江阳府,更是能让喜欢金鱼的那些大家族竞相出价。
毕竟这样的金鱼,此前方问黎也没见过。
方雨找个台阶往地上一坐,惨兮兮道:“少了多少,大不了记着。
等以后卖鱼入账了我添上就成。
”
陶青鱼走到方雨身边蹲下:“舅舅,真决定了跟着我学?”
“那还有假!”
“但你事还做成就倒欠了我银子,舅母会同意吗?”
方雨抱着脑袋挣扎不已。
“鱼哥儿,要不你走一趟,跟你舅舅我求求情。
”
陶青鱼苦恼:“我一个小辈,不好掺和啊。
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!”
陶青鱼眼珠一动,悄悄压下翘起的嘴角。
他估摸着道:“我觉着吧,舅母就是跟着你觉得日子没盼头,你要不摆正姿态跟她好好聊聊?”
“我说几句,她就骂我。
”方雨委屈低头,可怜得像没人要的狗。
陶青鱼轻嘶了一声,拍拍衣摆站起来。
他后挪几步,手肘碰了下方问黎,小声道:“我怎么觉着,舅母说那话是想催我舅上进呢。
”
实话实说,他舅长得不错。
不然舅母当年也不会头脑一热嫁给他。
这么多年了,他舅舅虽然不着调,但事事听舅母的。
家里现在也是舅母掌家。
他舅母那日子,可比大多妇人过得滋润。
和离?不太可能。
方问黎出主意:“让舅舅回去将此事说个一二,看那边反应不就知道了。
”
陶青鱼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