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条路还是坑坑洼洼的,上面蓄积着不少水坑。
陶青鱼在车厢里摇摇晃晃,没多久,还是没了心思说话。
许久不坐马车,他想吐。
好不容易到了宝瓶村,陶青鱼立马下了马车。
阿修将车厢里的东西拿出来,牵着马儿跟在后面。
“哟,鱼哥儿回来了!”路过那晒谷场,银杏树下三两个聚在一起的婶子夫郎见了他,笑着打招呼。
陶青鱼正平复着那股呕吐的欲.望,闻言笑着点头,然后匆匆离去。
“鱼哥儿现在的日子可好过。
”
“谁说不是,又是夫子家的夫郎,又自个儿开了铺子。
”
“谁知道是不是夫家贴补开的。
”
“你就酸吧。
”
“瞧你说的,你就不酸?”
……
阿修耳朵灵,听到人家的话不免皱眉。
陶青鱼:“嘴长在别人身上。
”
陶家院前的那条路上扔着不少烧过的炭渣,路面倒是比外面的大路要平整些。
陶青鱼只秋收的时候回来过,如今想想,也快一个月了。
陶家还是那三座茅草房。
西边角的灶屋上空,支出来的烟囱正冒着烟气。
屋子西边的林子才被雨水冲刷过,干净得泛着新意。
山林,茅屋,炊烟,人家……
只到了这儿,心里自然就安宁下来。
院儿里没人,院门也紧闭着。
陶青鱼干脆翻了篱笆进去,将门打开。
方雾瞧见人影还以为光天化日都有贼进来,想着这贼人胆子挺大,抄起扫帚出门却见是自家哥儿。
方雾将扫帚往墙根一靠,气笑了。
“鱼哥儿!”
“诶!小爹爹我回来了!”陶青鱼拉开院门,阿修带着东西进来。
“方叔。
”
“是阿修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