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竹拉着后头的许棋找了棵树就摘。
风徐徐,吹过累累的稻谷,青绿从坡上蔓延到坡下。
更远处是宁静的山林,似有野鸡叫。
许棋到了这地儿,像久旱逢甘霖的小树苗,立马支棱起来。
“从前只吃过梨。
”
秦竹诧异:“总不能没见过梨树?”
“这倒不是。
”他看着已经几下爬上梨树的陶青鱼,抿唇笑着道,“没见过哥儿上梨树。
”
秦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嘿嘿一笑。
“我也能爬。
”
陶青鱼肩上斜挎了个小布袋,他问:“阿竹你回来做什么?”
“我爹让我跟爷爷送点药。
”
“里正身体不好着呢?”
“早不如以前了。
”秦竹叹息,“我爹还说过段时日送爷爷去江阳府。
”
陶青鱼一听,多半就是怕换里正那事儿出来打击到老爷子。
发生了那些事,这里正多半不是秦桩的了。
许棋不知道他们说什么,只放个耳朵听着。
手上小心翼翼摘着梨子,捧在手里跟捧着什么金疙瘩似的。
只一下午,陶青鱼将梨下了一半。
下午,在外干活的陶家人回来了。
“哥!”
陶青鱼正在搬梨子,听到声音忙道:“青书,快来。
”
陶青书也跟着二叔回来。
他现在十六,已经是个大伙子。
他拉开围栏,走了几步,却在看到许棋后动作一滞。
陶青鱼见人半天不动,抬头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