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开始思索自己刚刚那一阵烦躁。
方问黎被盯上了。
换做以前他还能在一旁看个热闹,现在却是心梗得慌。
他拧紧眉头,手指不停地抠着袖口。
现在回想起来,心里还是憋闷。
“皱什么眉头?”方问黎指腹抵在哥儿眉间。
他声音低低的,像一朵绵软的云将陶青鱼托起。
陶青鱼:“不舒服。
”
方问黎手中的书一放,倾身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陶青鱼看见自己皱紧的眉头换到了他的眉心。
他心里松快了些,坦然道:“心里不舒服。
”
“是为了刚刚那事儿?”
“是也不是,只是想不通。
”
方问黎来了兴趣,他勾住哥儿将人带到自己腿上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他圈紧了哥儿腰问:“想不通什么?”
陶青鱼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要搂着他。
他道:“我们相处的时日不长。
”
方问黎道:“也不短。
”
陶青鱼理了理他垂在身侧的长发,捏了一缕在手中把玩。
声音里透着几分疑惑:“我把你当自己人了?”
方问黎好笑。
他额头抵着哥儿额头道:“我是你相公,还能是外人?”
陶青鱼看着他一张俊脸,喉结微动。
呼吸近在咫尺,温热烘得人精神一恍。
方问黎见陶青鱼反应,凤眼愈发深邃。
陶青鱼紧张地抿唇,试图往后挪开。
方问黎禁锢着他,瞧着他泛着水光的唇上。
低了声音,似诱引问:“夫郎看到那人在我身旁生不生气?”
陶青鱼顿时绷紧了唇,不发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