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盖住。
他眼色微深。
哥儿换衣服不避着他,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?
陶青鱼换好衣服转身,就见方问黎站在床沿紧盯着他,眼里泛着暗光。
像好几天没吃过肉的饿狼,直看得他心里发毛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他忐忑问。
方问黎坐上床沿,将外面松松垮垮的衣服一脱。
随后勾着哥儿的腰,撩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。
他鼻尖贴着哥儿脖子,感受到跳得略快的脉搏。
明明会对他害羞,但有时做的事又大胆得很。
方问黎呼吸微急。
唇角触碰哥儿的颈皮,看他从紧张到放松,又忽然张嘴咬住他脖子。
陶青鱼闷哼一声,忙道:“我错了!”
方问黎缓缓松开唇,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。
“错哪儿了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
”
方问黎哑然失笑。
他无奈一叹,将哥儿团在怀中。
“小傻子,睡吧。
”
“你才小傻子。
”陶青鱼虽大多时候说不过他,但能说过的时候绝不认输。
方问黎:“嗯,小傻子。
”
他声音慵懒,低低沉沉也悦耳。
陶青鱼感受到被他身上的冷香包裹,默默揪住方问黎的衣服。
习惯性地额头抵着他的肩膀,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方问黎顺着哥儿的发丝,然后看到被剪了的那一缕。
他将那黑发摊在手心,手指勾缠。
结发为夫夫。
生同衾,死同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