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青鱼忙去抓。
“做什么?”
方问黎拉开跟前的梳妆盒给他拿了一条新的。
“等会儿去见外祖母。
”
见家长!
陶青鱼还哪里顾得上是不是一张床。
方问黎眼中精光一闪,曲指抵着哥儿侧脸让他看着铜镜,道:“家中没其他人,只有外祖母。
她为人和蔼,别担心。
”
方问黎五指顺着哥儿头发,略显生疏地将其挽成发髻。
系上红色的发带,哥儿顿时明艳不少。
“再换身衣服。
”
“可是我的衣服都这样。
”
“柜子里,找红色的。
”
陶青鱼虽不解,但还是打开了方问黎的衣柜。
左边都是方问黎的衣服,不过在另一边露出一角,瞧着小些。
将另一扇柜门打开。
刹那间,他愣在了原地。
衣裳从春夏到秋冬,无不涉及。
而方问黎说的红色,春衫中好几件不同的样式。
打眼一瞧,全是他的尺寸。
陶青鱼一眼注意到之前自己用过的披风。
回想那会儿,还是他在枫阳湖撞见方问黎被赵家拦着要嫁女。
他捻住披风,是熟悉的料子。
这么大一柜子的衣服,都是一个尺寸,必然是定制的。
且做得精细,上面的刺绣都是一针一针缝上去,需要的时间更长。
估摸着那会儿已经在做了。
但那时候除了卖鱼,他跟方问黎都没多少交集。
难道说他早有这笔交易的计划?
可……明明那时候家里还没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