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子。
”顾观茗恭敬垂头。
方问黎神色冷峻,道:“我竟不知,你何时跟我告了假不去书院。
”
“可禀明监院?”
顾观茗立即道:“是学生的错。
只是昨夜表妹家出事,学生……”
那就是没有了。
方问黎道:“赵县令的事自不会冤枉了他。
”
“但你作为一斋之长,如此基本的章程都能违背。
试问,你这一斋之长难道就是给文事斋开这么一个好头吗?”
顾观茗身子压得更低,额头冒出了细汗。
“学生回去便找监院领罚!”
方问黎淡淡道:“自然要罚。
”
“为师以为你们能自持守规,寻常也未多言……错也在我,你我便一起找监院。
”
“夫子!”顾观茗一惊。
“走吧。
”
按照玄同书院章程,无故出院闲游,不勤学业者;出院不禀者;呼朋引类,来往喧谈者由山长同监院严加训斥。
不守约束者,一次戒饬,二次逐出。
(注一)
而顾观茗身为一斋之长,带头违规,自不是小事。
*
另一边,白谨往鸳鸯楼去。
临门一脚,他看着里面轻纱曼妙的姑娘们脚步一滞。
不行不行。
他飞快跑回进福巷,拉着自己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哥儿一起。
“你去就去,还拉上我做什么?”洛哥儿被白谨牵着,见街上还有人,脸上微红。
“我怕。
”白谨胡乱道。
进鸳鸯楼,洛哥儿还是小厮打扮。
风娘看着直接冲进门来的两人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