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畅下来,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没骨头似地靠着。
方问黎撩起衣摆,坐他身侧。
两人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。
“小鱼。
”
“嗯?”
周遭昏暗,方问黎藏起端正自持的假面,近乎贪婪地将视线落在哥儿身上。
陶青鱼只觉这方长椅莫名逼仄,悄摸往边上挪。
方问黎适时出声:“银子,可够用?”
陶青鱼一惊,吓得立马停下。
他轻轻挠着自己泛着痒意的手指,悄悄瞄一眼旁边的人,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虚。
他干笑了一声道:“够的。
再说我现在不是在想法子挣嘛。
”
方问黎看着哥儿的手眸色深浓。
“够就好。
若需要帮忙。
”
“不用不用。
”陶青鱼飞速摇头。
“嗯。
”
方问黎看哥儿不再挪走,才掏了掏袖袋,拿出个东西递过去。
“什么?”陶青鱼说着接过来。
“冻伤膏。
”
“我那里还有……”
方问黎温声道:“看小鱼的手还没好,或许那个药效不行,所以买了新的。
”
一句话堵得陶青鱼哑口无言。
他要怎么说?
忘了用还是不知道被自己放哪儿了?
陶青鱼搓了搓刺挠的肿成胡萝卜的手指。
“我、我会记得用的。
”
方问黎叹了声:“希望这次的有效吧。
”
“肯、肯定有效的!”
他回去就用!
绝对不会再让方夫子再破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