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成年人到了地方后各自分开,陶青书则跟着他爹走。
不一会儿,找定了枯萎的树,砰砰砰的砍树声像打梆子似的,拉长了声音在林间环绕。
砍柴是个体力活,从进山忙到中午,各自将揣在怀里的干饼子或是炒米拿出来垫垫肚子。
这些吃着噎人,但管饱。
边吃边往嘴里灌水,不多时就饱了。
吃完休息一会儿,抬头看看树缝里透下来的阳光。
天不早了,又爬起来继续找了树砍。
一通忙活到下午,将砍倒的树杈弄成一截一截的,十几根一堆。
砍完之后将其收拢,底下放上绳子,再捆扎严实。
来一趟不容易,兄弟几个都是铆足劲儿地砍。
到了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,陶大郎冲着林子里一喊。
不多时,人就聚拢了过来。
陶大郎将百斤重的木柴往肩膀上一扛,人被压得瞬间矮了下去。
“我走前头,三儿押后。
老二跟青书照旧走中间。
”
“欸。
”砍了一天的柴,都累了,应的声儿都小了。
陶大郎走之前看了一眼陶兴隆肩上的木柴,跟他们的差不多。
但老二身体自幼就不行,他犹豫道:“老二能行不,要不分出来点儿。
”
“能行,哥快走吧。
”
陶兴隆鼻尖冒汗。
他体格弱,在酒楼也不常做重活儿。
但一点柴他还是可以。
“不行就说。
”
“知道了。
”
俗话说,上山容易下山难。
尤其是肩上还扛着这么多又重又挡眼睛的木柴。
陶大郎性子稳,走路一步一脚踩实了才往下走。
后头的人只要跟着他的步子就不会错。
前面还好,走到后半段时,几人都累得如牛一般喘粗气。
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这还是走一段歇一段。
又是一个下坡,树林倒是少了,但乱石头多。
陶大郎重新扛起木柴起身。
“走稳了啊。
”
话刚落,后头陶兴隆因为扛了太久又是一路下山,刚将木柴扛起来走了一步腿上骤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