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最摆谱道:“我们是来这喝咖啡的,可不是来陪你们瞎聊的,走走走,干活去,干活去。
”
身后传来一阵笑声,陈最拉着苏顾下了班,陈最开的咖啡店不大,价格也实惠,招待的都是附近的一些学生。
“你是不是和他们说什么了?”苏顾问,“怎么感觉他们语气怪怪的。
”
陈最装傻,“哪里怪了?他们就那样,闲的,我明天多给安排点工作就不闲了。
”
苏顾笑了笑,没说话,他又不傻。
两人买了不少菜,自从陈最会做饭后,对于晚餐那是一点不含糊,手艺已经超过苏顾,苏顾做的菜中规中矩,谈不上好吃,也不是难吃,陈最做的菜,苏顾承认了,是好吃。
买了两大包食材,陈最一手一提,苏顾要帮忙,陈最拒绝了,他说想提着锻炼锻炼胳膊,最近肌肉都减退了,其实他是想让苏顾揽着他,然后把手插他口袋里,因为每次苏顾不提东西,都会这么做,这次也不例外。
北方的大冷天,天黑了都是零下十几度,刚下完雪那是刺骨得冷,空气中的冷意冻得手指都伸不直,即使苏顾现在带着手套钻在陈最的口袋里,还是躲不过冷冷的凉意。
陈最一开口就是白茫茫的哈气,他说:“排骨做糖醋的,鱼做红烧鱼。
”
“糖醋排骨太甜了,奶奶不能吃。
”苏顾回道。
陈最说:“那就做排骨玉米汤。
”
苏顾笑了,说:“好”
到家门口,陈最放下东西往口袋里掏钥匙,手麻了,冷风冻的手指头木木的,他将手套摘下,放嘴边呼出几口热气,随后将钥匙插进了插孔里。
门打开,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在进门的那刻戛然而止。
看清屋里来人,苏顾被吓到了,他毫无准备地对上那双眼睛,五年的时间太久,久到苏顾以为自己已经新生。
苏顾忘记了过往,在这五年里他过的太平淡和幸福,甚至都忘了以前的种种不幸和不堪,而就在梧秋出现的这一刻,所有记忆席卷而来,他与梧秋,与林澈,与以前发生的种种都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不受控制侵袭他的大脑,冰冷的寒意快速从脊椎骨蔓延出来,如坠冰窖。
苏顾脸色白得很难看,那颗脆弱的心脏在胸膛里像生了病一样疯狂乱动,他还是安定的站在那,一动没动,而面部惊恐,与刚才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