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,我觉得我只是理智。
有一天,庄非忽然带了另外一个人来。
非常英俊,英俊得不像一个真人。
庄非说他是秦南。
庄非已经很漂亮了,但是秦南站在庄非身旁,庄非居然被淡化得厉害。
庄非的暗示我很快就领会,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引诱秦南,但是秦南看我的眼神很淡,保留了我的面子,但也让我知难而退。
他的手机响了一下,他看了一眼就飞快接起来,脸上突然有了神采。
我注意到庄非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沉下来。
过了两天,庄非要我去诱惑一个人。
长得很安静。
用安静形容一个人的长相很怪吧。
不过我看他的第一眼,只想起那么一个词。
本来想好的充满挑逗意味的台词一句没用上,就那么淹没在那人的眼神里。
沉静得像水一样的眼睛。
我忽然想起高中时候早晨无人的院落了,青石板,山竹英。
我忽然就笑了。
我厚颜无耻地登堂入室,带着庄非的命令。
我们在一起吃火锅。
他话不多,不是很爱笑,头发剪得很老实,眉眼清秀,画出来的一样。
不是扎眼的一个人,可是很舒服。
我笑着故意逗他,看他木讷又谨慎的反应,觉得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。
临走的时候,他还把他的毛衣强行让我套在身上,却完全不顾,我薄薄的B风衣哪能裹下这么臃肿的衣服。
可是看他认真的眼,到口边的话,忽然就说不出了。
庄非的车就等在楼下。
成功了吗?他问。
我笑着说,没有。
他冷了脸,比夜里低迷的气温还冷。
随手翻了一下我裹在风衣里的毛衣,脸色忽然变了,远不是刚才的冷所能形容的,是震怒。
我在他的车上把毛衣脱掉,交给他。
他这个从来不做家事的人居然煞有其事地叠了叠,放在副驾驶座上,然后把我赶到后排。
就好像,他旁边的座位,是留给那件黑色毛衣的。
车里的暖气开得很大,可是我还是觉得冷。
庄非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周详,他是不可能让一个我这样的女人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的。
可是有一天,他喝醉了,还和人打了一架,浑身是伤的到了我的公寓。
嘴里喃喃叫着一个人的名字,倒在我的床上,一边叫,一边哭。
那一晚,我有了他的孩子。
庄非把他私人医生的电话给了我。
我捏着小小的纸条,觉得像是在捏一个小小的生命。
也是这么薄,也是这么轻。
然后我撕掉了纸条,说,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。
我想留下这个生命。
我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,在火车上,和他又一次“偶遇”。
他瘦了,裹着黑色的毛衣,将一杯温水放到我面前。
我想开口笑他,还这么爱管闲事。
可是想到庄非说的话,却这么也说不出口。
我觉得,我对不起那一杯放在我面前的温水。
宝宝踢了我一下,我把水喝了。
我强拗着他陪我回了我住的老房子。
山竹英还在开,房子却已经空了。
好像有石头砸了我的脑袋,我懵了。
那个啰里八嗦的老太婆居然不要我了。
他抱住我,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进去。
他替我安排了葬礼,还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