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骂我一些为什么不给他准备他的啤酒之类的,可是奇怪的是,他居然没发牢骚,就把一瓶啤酒都喝掉了。
易拉罐被他随手搁在桌子上,桌子上还有我工作时候需要处理的报表,他随手拿起来翻了翻,脸色不太好看:“你现在就做这些工作?”
“恩。
前阵子忙着毕业答辩的事,现在找的工作只是为了作为过渡期的。
”我知道我的工作他看来有点看不上眼。
“你先坐吧,对了,还没说呢,什么事,非要见我一面?”
“你后面的伤好了么?”庄非刚一坐下,忽然问了一句让我呛住的话。
“好……好了……”脸上有点热辣辣的,都半个月了,当然好了。
“哦,是吗?那让我看看。
”庄非表情很自然,好像不过是在说,小朗,咱们去打球吧这样的话。
“不……不行。
”那里怎么能让你看呢……
庄非脸上还是很自然:“不让我看,一定是你后面还没有好。
我就知道,脱了吧,我再给你上一次药。
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。
”我站起来,脸上表情都僵了,“庄非,我还要工作呢……你不要专门上门,就为了要耍我……”
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语气还是表情,庄非脸色变了一下,忽然笑嘻嘻的:“小朗你怎么这么可爱,我开玩笑的。
我是你兄弟啊。
”
我是你兄弟啊。
我怔了一下,笑了一下:“恩,是啊。
”藏在身后的手微微有点抖。
“齐柏朗还和你住在一起?”庄非瞥见小柏常穿的一件衬衫,面色微有些不悦。
“恩,是啊。
”
“小朗,你又不是不知道齐叔叔的遗产几乎全给这小子了,他干嘛赖在这里让你养!”
“小柏那么小,他一个人怎么生活。
”而且……我也离不开小柏。
“他怎么不能生活,从第一眼看见那小子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,就只有你一直护着他。
”
“你不要说小柏坏话。
”我有点生气,就算是庄非也不能这样说小柏。
其实那天小柏说的话我有想过,他说我一开始就没有喜欢他,是没错的,也难怪他会后来那样逆反,父亲去世了,他母亲也去世了,他一个人无依无靠,我却在一开始让他那么没有安全感。
他跑出去那天,我还对他说了。
贱种。
“你说什么?”庄非眼神很冷,“你为了他这么和我说话。
”
我一下子也后悔了,我对庄非怎么说话这么重呢,要是他生气了怎么办。
可是,齐松朗,你和他是好兄弟,你不能再向从前那样处处看他脸色了。
朋友一定要是平等的,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价,只会被人瞧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