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,和心情不好。
那他们现在算朋友吗,关之裕还是没有回答。
但是没关系,宁遂没有想过用“朋友”的身份索取什么,所以不是朋友也没关系。
走到出租屋楼下,宁遂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。
“灯坏了。
”他解释,走进楼道,宁遂又一次为这个决定感到懊恼。
买药没什么,上药也没什么可为什么要带关之裕回来呢,为了带他走根本看不清的楼梯吗。
这几层楼梯宁遂走过太多次,每一层有多少阶他都清楚,灯坏了没人修也没事,反正他早就把回家的路熟记于心,看不到也不是大事。
关之裕走上台阶那一刻,他反倒后悔自己的将就。
关之裕跟在宁遂身后,像一段设定好的程序,对一切都无动于衷。
黑黢黢的楼梯很快走尽,宁遂开了门,请关之裕进去。
他用膝盖顶着门,按着门把手大力推了几次,门板发出吵闹的砰砰声,他同时对关之裕说:“你坐。
”
客厅不大,能坐人的只有一座硬邦邦的沙发。
关之裕依言在沙发规矩坐下,宁遂关好门,把手中饭菜放在茶几上,跑去卧室取药。
宁遂有时会在厨房打下手,帮廖华洗菜切菜,被刀切到手指是常事。
尽管他没钱在药箱中备满常用药,棉棒和创可贴还是有几个。
他拿着昨晚买的药膏和棉棒走出来,搬了把小凳子,在关之裕面前坐下。
关之裕垂下眼睛,只能看到一个头顶。
因为那一点高度差,关之裕配合地向前微微探身。
宁遂拧开药膏挤在棉棒上,再抬头时,关之裕的脸忽然离他好近。
举起的手同时矮下,他匆忙避开关之裕的眼睛,放轻动作抬起手,一点点擦在淤青上。
老房子隔音很差,不说话时,邻居家的电视声就格外明显。
他们挨得近,近到宁遂能闻到关之裕身上的皂角味道,宁遂咕咚吞咽一口口水,想,他也应该把电视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