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是偷东西的,宁遂没再管,第不知道多少次弯腰搬起整箱货向库房运。
又搬了几个来回,门外堆着的货总算是搬空,接下来就是理货架。
宁遂站在库房门边,扫视一圈店内货架,对补货情况有了粗略了解,睁大眼又仔细找了找。
那顾客正站在收银台边,垂着眼看柜台。
“买烟吗?”宁遂问。
没有回答,他稍稍抬起眼,像听到指令就进行一个动作的机器人。
“老邓不在,钱放柜台上就行。
”宁遂说着,向柜台走了几步,正好和对方对上视线。
“多少钱。
”
对方说着,稍稍抬了抬手。
宁遂的耳朵不甚明显地后仰,这声音太年轻,太清冽好听,和乌糟糟灰扑扑的城中村不够匹配,对方很像来寻找灵感,又或者是进行拍摄的网红一类。
他皮相白净,五官俊朗,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,恰巧更符合宁遂认知中的内容创作者。
“五块。
”宁遂飞快扫一眼他手中的物品,扬起一个客套又热情的笑脸,“钱给我也行。
”
他垂着头,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,轻轻放在玻璃柜台上,对宁遂的笑容视若无睹,微微塌着肩膀,转身离去。
宁遂抚平那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,将之收进抽屉,没有纠结他的沉默,宁遂扎进库房动作不停地理货补货。
那人拿的是最最便宜,最最劣质的杂牌牙膏牙刷,旁人若是仔细看,还会发现那管肖似大牌的牙膏,logo上有一个错别字。
可是那又怎样呢,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穷人,宁遂自己用的东西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完成老邓交代的任务,宁遂坐在小卖部老板舒服的摇椅上,眯着眼睛前后晃了晃。
小卖部堆满了五颜六色各类货品,门上悬挂一台屏幕不清晰也不够大的方方正正电视机,它从早到晚播放抗日神剧,躺在摇椅上正好可以看到。
“快回去吧,碎碎。
”老邓吃过饭回来,手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