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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南将长剑收回,殿宇高烧的明烛,燃烧静默。
“公主好本领,宫中守卫如此森严,公主竟可如此轻易的来去?”李昭南唇角依稀带笑,他了解容嫣非,明白这一切,绝非容嫣非所愿,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。
容嫣非苦笑道:“陛下,难道您忘记了?栾阳城构筑图,我亦是看过的?”
两个条件
李昭南一怔,遥想那一场宫门喋血,不错,那时候容嫣非凛然助他宫变,他莫名信任她,便如信任唐世言。
李昭南渐渐凝眉,容嫣非亦沉重道:“放心,我没有那么卑鄙,对于父王此次发动战争,我劝阻不住,我不会对他说半个字的。
”
李昭南挑唇笑笑:“公主此来何意?”
李昭南步下龙案,芷蘅一步步跟在后面,她想,容嫣非的到来,许是个转机。
容嫣非看着他,目光里楚楚光色,尽是为难与矛盾。
此番两国起干戈,纯是父王挑动,这是她绝不愿看见的,她回到阿那,拒绝婚嫁,以死相逼,父王无法,取消与乌刘国婚事,许以钱财,修两国之好,而后,父王将此事迁怒于大沅,父王认为,自己屡次援手李昭南,是对李昭南情意暗许,加上此番阿那大破资财,又赶上大沅连年征战、元气大伤之时,容尔丹便毅然发动此次战争。
容嫣非深深吸一口气,沉重道:“此次父王亦并非要交战不可。
”
“哦?”李昭南道,“公主有话不妨直说。
”
这样吞吐,似乎不是容嫣非的性子。
容嫣非看看一边的芷蘅,她容色嫣然,静静依在李昭南身边,沉默的看着她,见容嫣非向她望来,不免一怔,随即笑道:“公主,莫非此事与我有关吗?”
容嫣非这才收回目光,偏过头去:“不,皇后,没有……”
见到芷蘅,她的心里有许多感慨,这个唐世言心里的女人,见到她,便不由得想起唐世言,想起那个日色如洗的山间,他白衣策马,她绝色倾城,他深情的吻她,却对自己退避三舍。
心头无端的牵动,令神色俱沉。
李昭南见此,亦凝眉说:“怎么?公主,可是有何难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