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冷说:“首先,就是换掉这件衣服,女人穿难看死了!还有,就是不许再骑马!坐到马车上去!女人没有个女人的样子!”
芷蘅一怔,原来李昭南心里亦是如此刻板之人啊!她看着他,他虽依然是冷漠的口吻,可她心里却是暖融融一片,她微笑道:“是,全听陛下安排!”
天边浮云流光,马踏秋草,空气中隐约有淡淡泥草芬芳。
大军远去,天的另一边,便是故国不堪回首的城了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大军日夜兼程,终于来到坪山脚下,之前先到的军队列队恭迎圣驾。
芷蘅看着李昭南伟岸身影,行之高处,振臂一呼,引得将领兵士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
因进不能、退不得而消沉的士气,又只因为大沅天子的出现,而重新振奋。
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昭南如此威风八面、赫赫威严的样子!
军队驻扎好,李昭南便行至一处高点,向下望去。
目所及处,只见眼前城池,果然已被两河之水横亘出一条不小的屏障,激流冲击,惊涛拍岸,到看不出半点人工痕迹。
怒涛摧城
北冥,他来过不少次,原本风流旖旎之地,人间天上美景,可眼前的这一城已丝毫看不出当年景致,俨然已是一堆废墟。
激流仍朝着四处蔓延,以汹涌澎湃之势冲击着高山与城墙,高大坚实的城墙被洗刷如新,水流滔天,直灌城池。
形势果然比想象的复杂,杨元恪究竟做了怎样的手脚,竟然可令两河之水如此愤怒激荡?
暮色降临,空气中满是凝结的水汽,夕阳最后的余晖渐渐带走余留的光与热,秋寒入骨,大河之畔,便更加深重,近冬了,这一战,定要速战速决,决不能待冬日降临,苦寒之中,不宜持久作战。
想杨元恪亦是深谙此道,方引河入城!
杨元恪,有点本事!
想着,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