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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,云儿为芷蘅活动手指,虽仍不可太过用力,却已能够稍作活动,写上几个字,总是能的。
最是棘手的,是芷蘅的嗓子,群医束手无策,药用了不少,却毫无成效。
李昭南暴躁不已,芷蘅只是微笑安慰他。
他在她身边就好,此时此刻,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。
李昭南下诏,遍寻名医,更点名罗永紫樱速归皇宫,只是许久了,一直没有音讯。
栖霞殿,夜色总是特别迷人。
高烛如昼,醉墨如熏。
芷蘅轻轻握笔,又经了数日,她的手指,已可以执笔作画,原本,她画工一般,在北冥时,只学过皮毛,但三年来在山里,唐世言见她无趣,便教她作画,三年,她只画一个人,便是夜夜入梦的挚爱天子。
如今,他就在眼前,纯熟的勾勒他修眉入鬓,深邃龙眸,挺拔身姿似青山松柏,迎风傲立,煌煌气度,若雪山融冰,福泽千里……
果真,便是大沅赫赫威严的天子!
器宇不凡!
她最后一笔落下,李昭南展目望去,不禁赞许:“你不看我,也画得这样传神?”
笔尖儿忽而一颤,徐徐回眸,泪光忽然晶莹,唇边却荡笑。
李昭南与她对望,她扯过一张白纸,字字清秀写下。
李昭南看去,只见一行行云小楷落在纸上三年,我只画这一副。
突地,握紧她执笔的手。
揽住她柔约素腰,她靠着他,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角,轻声说:“我在栖霞殿画你,你在山里画我,呵,我们……是耽误了多少时光,以后,定要倍加珍惜才行。
”
说着,云儿匆匆跑进来,只见帝后相拥,冷峻的天子,目光缱绻流连,忽的一怔,竟凝住了眼眸。
李昭南道:“云儿?怎的突然闯进来?”
云儿心中一慌,连忙施礼,声音有微微颤抖:“回……回陛下,说是……罗先生已在宫外候旨。
”
罗永?
李昭南大喜,望向芷蘅:“芷蘅,罗永回来了,那个怪才,一定可以治好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