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只见阳光刺目,带着浣衣水中的淡淡清香味儿。
众人随着她开门的声音看过去,但见芷蘅一身浅藕色丝衣,香酣初醒的姿态令国色容颜更有几分柔媚,众人皆不禁略略怔忪。
芷蘅一言不发,只是径直向院外走去。
“哎……”秀丽忙是一声叫住她。
芷蘅回身看她,见她不语,复欲要转身而去。
秀丽忙又道:“杨妃,您与这些个贱婢住在一起,怎么也不知提点着点儿?这些衣服都是王妃等着穿的,结果现在也没洗出来,要怎么交代?”
芷蘅回眸,冷声道:“怎么交代,自由你去交代,与我何干?”
秀丽一怔,随即气道:“杨妃,这话可敢回给王妃吗?”
芷蘅懒得理会她,白她一眼,转身欲去,抬眼却见一女子高扬着眉,站在自己面前。
孙如妍?!
毫无生气
芷蘅看着她,淡淡敛了眸:“王妃。
”
言毕,欲错身而去。
孙如妍却叫住她:“站住!我有叫你走吗?”
芷蘅实在无心思与她做口舌之争,自怀孕四月以来,心态亦随着身子慵懒了。
“王妃,叫我做什么,或是要如何羞辱我,便说吧,无需这许多铺陈。
”芷蘅一句话,令孙如妍脸色一暗,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表情,心中恼怒,暗自握紧双手。
芷蘅见她不语,便道:“若是王妃没有吩咐,芷蘅便先去了。
”
“站住!”孙如妍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“王妃有何赐教?”芷蘅双目萎顿,。
看得孙如妍兴致亦消减去几分。
“呵,你适才说我叫你做什么便说是吗?”孙如妍总是喜欢抓住人话头里的微点漏洞,大做文章,芷蘅已经见怪不怪。
芷蘅看着她,她细眉高挑,落在堆积如山的衣物上:“那么便劳烦杨妃,将这些个衣服洗了,我与三位妹妹可等着穿呢,如何啊?”
芷蘅眼色略微一凝,孙如妍脸上便现出微微得意。
但萎靡的精神还是占了上风,芷蘅便连气都懒得生。
径直走向水渍污浊的浣衣池边,纤白玉手拿起一件烟兰色绸衫,用水打湿,洒了皂角粉,一切手法竟娴熟有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