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踩上木椅,翻墙而出。
从?前?连夜路也不敢走的娇气姑娘,如今独行在黢黑小巷之间。
她漫无目的地奔跑,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,许是情绪作祟,听起来冤魂嚎叫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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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气管痉挛得发疼,正东街的喧嚣离她愈来愈远,她停下脚步,扶着?粗枝缓缓喘息。
然而,静谧并?不能带来安宁。
宋吟恍然发觉,她似有无数次在回头
登上楼船时,回头远眺江面跳跃的火把;潜入氓溪时,回头观望去?往马车的香茗;还有,离开京城时,回头深深望一眼燃烧的夜焰与沸腾的人声。
热闹不属于她,寂静亦不属于她。
心底莫名涌出浓烈的孤独,泪水并?着?委屈,模糊了眼前?视线。
“如果卫辞在就好了。
”一道?微弱的声音说着?。
她并?非圣人,更?不曾自诩强者,许多脆弱的时刻,总会不可避免地思念卫辞。
思念他温柔的吻,思念他宽厚的怀抱,思念在他身边时安定安全的日子。
“醒醒。
”宋吟闷声呵斥自己,努力?将荒谬想法?从?脑海中驱逐。
她绝不能,因一时脆弱丢弃了底线。
“喀”
踩碎瓦片的声音突兀响起。
宋吟瞳孔微颤,见屋顶跃下一人,壮硕身躯遮住了本就黯淡的月光,正是祁渊身边的近侍。
对方满意地打量她的神情,朝后方笑了笑:“主子,兔子出洞了。
”
沉稳有力?的脚步渐渐逼近,宋吟若真是兔子,只?怕此刻周身的毛都炸得竖起。
几步外,祁渊诧异地挑了挑眉:“确定是他?怎么瞧着?像个小童子。
”
近侍朝宋吟扬扬下巴,面色不善:“转过去?回话,三味书肆的东家是你么。
”
宋吟别?无他法?,低垂着?头,声如蚊呐道?:“算是我。
”
祁渊当即怔住,快步上前?,用扇骨抵住她的下颌,迫使宋吟抬起头来。
此处光线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