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”
“那胎记呢?” 慕雪柔追问。
“胎记。
”慕夫人思忖几息,“她后颈有颗红色小痣,但也算不得是?胎记。
”
慕雪柔在桌下捏捏陆二郎的手,默契地没有提起宋吟,预备亲自?确认过后再做打算,免得令双亲空欢喜一场。
却不知,此时,宋吟得了新户牒,正收拾行囊要离开隋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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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吟往饭菜中?加了少许蒙汗药,放倒两个丫鬟后,知她们略识一些?字,将卖身契并着?银票垫在碗下。
并留有一封信,大意是?她们可前去销了奴籍,用余钱过活,顺道思量将来的营生。
不论做什么,总归比为奴为婢来得强。
另,若有自?称十六郎的人来寻,可将此信交予他?,不交也可。
准备妥当,宋吟扮作病恹恹的瘦弱少年,寻一镖师往东行去。
她并未做详细打算,权当散心,遇上?美景走走停停,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。
约莫过了几日,途径名?唤汴州的城镇,据说因文人辈出,十里一私塾。
如此一来,识字看书的人只多不少,宋吟当即决定留下,好好发展她的话本事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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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哥,我想起来了。
”宋吟嗦一口面,假模假样地抹抹泪,“这是?我儿时的味道。
”
她在镖师面前,是?
受养父养母一家虐待,但因容貌出众,得邻家富商幺女看中?,遂资助一笔银两,千里寻亲的未来赘婿。
闻言,满脸络腮胡的王壮实“砰”地拍桌,恶声?恶气道:“小伙子,你确定吗。
”
王壮实虽长了一身唬人的大块头,实则性子不差,且没有半点心眼。
只嗓门儿着?实高了些?,回回都能吓到宋吟。
她哆嗦着?将面塞入口中?,细嚼慢咽,方?答道:“确定确定,不过您不必退我押镖费。
这寻起亲来要个一年半载,我得先租个地儿落脚,但您看啊,我这细胳膊细腿,指不定他?们要坐地起价。
不如您演我兄长,帮我租了宅子再走?”
“好说。
”
宋吟花了半日时间,挑了一临近府衙的屋舍,租金不低,胜在无人敢闹事,僻静又安全。
她特地买上?几筐算不得名?贵的水果,在镖师的陪同下,逐个走访邻居。
一来熟悉街坊性情,二来么,狐假虎威,让人误以?为她与兄长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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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忙活许久,终于尘埃落定。
夜里,宋吟躺在硌骨头的木板床上?,鼻间萦绕着?粗粝衾被散发出的原始气味,第一次有了名?为自?由的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