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闻声抬眸,见赵桢奚去而复返,不由失笑:“可是也忘了什?么?东西?”
“没有。
”
赵桢奚果然是快步赶回,气息微喘,定定看向?眼前的女子,郑重?道,“我是来寻你的。
”
危机
宋吟微微讶异,挑高了眉尾:“寻我?”
“正是。
”赵桢奚在另一侧的圆凳坐下,音色清越,语调不急不缓,解释道,“漓县一别?,始终不曾寻到机会与姑娘细谈,今日才托了?珺宁帮忙,还望姑娘莫要?介怀。
”
便是念在他三番两次相助的份上,宋吟也不会计较,摆摆手:“殿下但说无妨。
”
她如此坦然,赵桢奚反而?有些?不知所措,斟酌一番后,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还想离开吗?”
原就是赵桢奚替自?己粉饰了?落水一事,虽不明他的来意,却委实没有隐瞒的必要?。
宋吟极缓地眨了?眨眼睛,咬字略重地答道:“有机会的话,想。
”
“为什么?”
赵桢奚语气认真,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疑惑,这样的神情,宋吟在许多人身上见过。
世人皆道卫辞对新?纳的小夫人百般疼爱,昔日鸟雀得?以跻身枝头,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
若鸟雀再言“逃离”,便好似无病呻吟,难免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嫌疑。
她轻扯唇角,笑意不达眼底,淡声说:“但求一人心?,白首不相?离。
”
“卫辞终究是要?娶门当户对的贵女,所以,他给不了?我想要?的。
如今他是喜欢我,然色衰而?爱驰,我又何?必囿于后宅蹉跎此生,不是吗?”
何?止是卫辞给不了?她,放眼整个?大令,能有此念的男子寥寥无几,包括一桌之隔的十?六皇子。
道不同不相?为谋。
与?其在后宅穿金戴银,为缥缈宠爱争得?头破血流,倒不如寻一山清水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