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吟不服,抱臂问他:“我每日睁眼是?你,闭眼也是?你,还要如何关心。
”
她原是?顺嘴陈述一下事实,毕竟两人成?日出双入对。
不料卫辞却听得?怔住,耳尖爬上了可疑的红,还故意板正着脸,用眼神?训斥她没羞没臊。
……
新府邸早已?竣工,只待良辰吉日挂上门?匾,几?根高柱缠绕着鲜亮红绦,用金丝绣了边,在光下阔气又惹眼。
马车停于阶前?,忙忙碌碌的众人俱是?止了动作,训练有素地福身?,眼睛放得?规矩。
卫辞搀着宋吟走下,待她立得?稳当,遂装作无事发生般将双手拢于袖中。
步子迈得?不大不小,仿佛有把尺子在丈量,一身?玉骨,连行走时?带动的袍角都显得?倜傥风流。
过了抄手游廊,四处静得?出奇,他方又探过来牵她的手,一边道:“专为你在荷塘边打了个秋千,傍晚日头不热了,可以过去坐坐。
”
宋吟的确很喜欢,偌大的府中有奇山有绿水,两道载满了名贵的花,屋舍更是?雕梁画栋,处处透着“壕”气。
她问:“我住的院子在何处?”
话音落下,久久不见回应。
卫辞牵着她径直穿过月洞门?,行至安放了箭靶的宽阔坪中,理所当然道:“你宿在我的院子里,就和在锦州时?一样。
”
“……”
那岂不是?贴身?监视。
“你不愿意?”他眼神?蓦然犀利。
宋吟急忙摇头,可怜巴巴地说:“京城如何能与?锦州相比,我自该守好为妾的本?分?,免得?闹出麻烦来。
再说了,你我若同吃同住,将来正妻的颜面往哪儿搁。
”
卫辞摆手:“你不必操心这些。
”
真是?油盐不进。
宋吟遂换了话题:“我何时?能去看铺子?”
“明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