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擅丹青?”
宋吟轻轻“嗯”一声,难掩好奇:“十六殿下是如何知晓的。
”
赵桢奚无视卫辞隐有怒火的眼神,掩藏好思绪后复又抬头,笑得坦然,答道:“简简单单的线条,最能看出丹青手的功力,是以斗胆一猜。
”
世间最美妙的声音,不外?乎金银作?响,与旁人真心实意的夸赞。
“殿下过?誉。
”
她唇角止不住地上扬,甚至转头朝卫辞挤挤眼,得意洋洋。
愉悦为嗓子里的音节都润了一层蜜意,仿佛要甜进人的心里去。
卫辞不怒反笑,一手执棋落子,一手覆上她的尾骨捏了捏。
宋吟耳尖飞红,瞪他。
卫辞作?出恍然大悟的神情:“方才分明?瞧见你摇了尾巴,竟不是么。
”
失宠
自那日后,卫辞似是有意避开赵桢奚,连晚膳都命人送至房中。
宋吟既已从李公公手中拿到藏匿于树上的家当,也?不必往前凑,懒洋洋地泡在浴桶中驱散疲乏。
隔着袅袅白雾,男子仅着中衣的颀长身躯裹上一层朦胧美感,侧颜精致,如梦似画。
她轻咬下唇,忆起怪事一桩
近来卫辞从未碰过自己。
多数时?间,两人像对和睦的老?夫妻,他拥着她,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。
通常是宋吟提问,卫辞耐着性子回答,实在嫌烦了,便箍住她不盈一握的后腰,再于昏暗中摸索到喋喋不休的小嘴,轻柔含住,逗弄般地舔舐。
却也?仅此而已。
宋吟能察觉到他有意压制的渴望,每每这时?,卫辞反而触电般的松开?,平躺着望向银光闪烁的纱帘,调整呼吸。
他在忍耐什么?又是为何忍耐?
宋吟垂眸打量一眼水下玲珑有致的曲线,分明更甚从前,卫辞怎么就?腻了呢。
若是早一些也?罢,可如今她方费心做好入京的心理准备,在这个节骨眼儿失了宠爱,人生地不熟,事业连雏形都不见,岂非腹背受敌?
“在想什么。
”
愣神之际,卫辞走了进来,小臂上搭着她惯用?的长帕,动作生疏地包裹住一头乌发。
宋吟不答,只顺着力?道仰头看他,水汪汪的杏眼映照着烛光,有股子不谙世事的烂漫。
然而体态丰腴,肌肤莹润如暖玉,配合着周身水汽,活像是话本里惑人心神的精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