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旁人作出亲亲热热的模样?,即便?苍杏是女子,仍旧长臂一伸,把磨人的小女子揽回身侧,冠冕堂皇地说:“街上人多,容易走散,跟紧我。
”
宋吟瘪了瘪嘴,心道能走散才好呢。
当然,她也仅是过过嘴瘾,瞧周遭这些?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中人,的确跟着卫辞最是安全。
“啪嗒”
身后忽而走来一人,折扇不轻不重地搭上卫辞的肩,“哟,稀客。
”
是位一袭青衫的年轻公子,身形削瘦,眉目含笑,握着折扇的手?指节分明,很有山水泼墨画般的清秀风骨。
宋吟身量娇小,方才被卫辞挡了个严实,是以年轻公子这才发现?她的存在,一时惊诧得瞪圆了眼,好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卫辞似与来人相熟,扯了扯唇:“牧流云,别来无恙。
”
牧流云收起表情,俯下身同宋吟打起招呼:“在下牧流云,可是卫让尘将你连哄带骗拐来的?若有内情,只管说与在下。
”
“滚。
”
卫辞笑骂,却不似真?的生气,抬臂隔开二?人距离,警告牧流云,“别吓到她。
”
“今天可是开了眼了。
”牧流云直起身,风雅地摇晃折扇,朗声道,“走吧,小爷给你们带路。
”
裕王
山庄临水,岸边栽满了桃树,花期未至,只缀着一颗颗饱满粉嫩的花苞。
外间有弟子?巡逻,免得闲杂人等擅闯进去,扰了裕王安静。
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,红纹白?袍,右手?持着长剑,偶有几?个面容清秀,宋吟便隔着面具肆无忌惮地打量。
卫辞瞪了几?眼,也不见她收回目光,瞬时脸色黑如锅底,警告道:“宋吟。
”
“嗯?”她茫然应声。
牧流云听?了,饶有兴致地挑唆:“卫兄这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坏,我看呀,小娘子?还是另寻个懂得怜香惜玉的。
”
“要你?多嘴。
”
卫辞索性?不再?管礼节不礼节,于宽大袖摆下精准捉住宋吟的手?,免得某人一步三回头。
他就差将“吃醋”二字写在?脸上,牧流云被?肉麻得搓了搓双臂,感叹:“你?被?夺舍了么?从前眼高于顶的卫辞去了何?处?”
面对旁人的阴阳怪气,卫辞并不轻易感到恼怒,嘲讽地挑高了眉尾:“你?一个孤家寡人,不懂很正常。
”
“……”
愈往里走,愈发宽敞,但仅是平素山庄的模样。
宋吟新奇劲儿已过,终于匀下心神听?卫辞与?牧流云叙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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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裕王正是卫辞的三师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