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了?十余年的院落,非但没有令他感到安心,反而愈发怀念起锦州卫府的清风院。
只因何?时回去,都有宋吟坐在窗前朝他笑笑,而后放下手中的活儿,提着?裙裾扑过?来。
纵他念了?许多次要知礼数,宋吟总是当作?耳旁风,娇嗔着?索求亲吻。
卫辞疑惑地抚上心口,感受其间酸酸涩涩的涟漪,沉思片刻后,唤苍术进来研墨。
当真正要下笔了?,他反而不知该写些?什?么。
肉麻的话断然说不出口,家长里短也没有必要去提,思来想去,只憋出一行字。
“你说。
”卫辞眼眸眯起,暗含一丝危险气息,“她为何?不给我写信。
”
苍术干巴巴道:“兴许在路上?”
也有可能。
卫辞对这个答复满意极了?,眉头舒展。
他仔细叠好信件,并着?郑氏衣庄时兴的料子,命人快马加鞭送去锦州。
却不知,还有一拨人紧随其后。
/
此时此刻,锦州。
宋吟一贯睡到日晒三?竿方起身,如今有了?两间铺子需得打?理?,画本名头也渐渐起了?势,她晨起晚归,忙得脚不沾地,却又?乐在其中。
杨胜月正是锦州小娘子间的领头人物,不时来她铺子里转悠,无形中作?了?宣传。
“唉。
”宋吟舒服地叹谓一声,“虽说夜里一个人睡有些?冷清,但上无老下无小,可真快活啊。
”
香茗等人是卫府培养出来的忠仆,待宋吟极好,却不能同她们多聊体几话。
玉蕊和桃红又?同样?出身贫苦,所思所想难免守旧。
唯有对上于外人而言“跋扈”的杨四姑娘,宋吟才敢展露真实想法?。
杨胜月尚未出阁,面色微红,“呸”一声:“你真是,真是什?么都敢说。
”
宋吟无辜地眨眨眼:“对了?,你与八郎如何?了?,上回我送你的衣裳他可喜欢?”
“嗯……”杨胜月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,两耳发热,“他、他夸我很美。
”
“吟主子”
苍杏敲门,“公子来信了?。
”
她起身接过?,也不避讳因好奇抻长了?脖子的杨胜月,撕开一瞧,上头写着?:给我回信。
宋吟:……
杨胜月忍不住说:“我瞧着?卫公子极看?重你,你当真舍得晾着?他?”
她不答反问:“你觉得他会回来么?”
“这、不好说。
”杨胜月毕竟生在一方富贵人家,便是家兄痴恋哪个女子,也做不到如此地步,遂诚实道,“京城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