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登时充涨成虾色:“公子真是折煞下官咯,您放心,有我夫人帮衬着吟姑娘,保准她日子过得安心。
”
“吟吟。
”卫辞似笑非笑,“还不快谢过刘大人。
”
宋吟照做,心下却想,卫辞尚且十七岁,摆起架子来倒是得心应手。
瞧他一脸喜怒难辨的神色,当真能唬住人。
可若在后世,十七岁,怕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。
散席后,宋吟摸摸他秀挺的眉骨,将心中感慨道了出来,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惜。
卫辞听完,脸拉得老长,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,不悦道:“十七都可以娶妻生子,更有甚者已为人父,这算得了什么。
”
“……”她嘴角抽了抽,“就当我醉了。
”
“你方才滴酒未沾。
”他不依不饶。
然而两人共乘一骑,宋吟纵是恼了,也不能将他踢下去,只好朝天翻个白眼,往后倚去。
卫辞胸膛宽厚有力,心跳牵起的震动透过她薄薄的背,似有规律地传来。
气氛所致,望着道路一旁盘旋升起的幽绿萤火,宋吟再次生出感叹。
她不禁惋惜,自己都还未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恋,卫辞倒是百年难遇,“花期”却只短短两月。
将来他妻妾成群,早早为人父母,也就泯然众人了。
“在想什么。
”他情绪难辨地问。
宋吟此刻神游天外,不曾设防,竟脱口而出:“想金山银山,面首成群。
”
卫辞危险地逼近,粗长剑柄跳动着抵住后腰,咬牙切齿道:“你、说、什、么。
”
她脸色轰然红透,毫无说服力地解释:“是话本,方才席间聊了几句话本。
”
“看来,是嫌我没有喂饱你。
”
他兀自总结,身子前倾,薄唇贴上圆润耳珠,不轻不重地吮了吮,嗓音染上熟悉的喑哑,“话本上可曾告诉你,有人在野外行这事,吟吟可要试上一试?”
“不、不好吧。
”